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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顺极‖流浪爱人08

重组家庭三兄妹/伪骨科/时间跨度长的故事/中短连载/浅更6.2k+(别担心,我很快更新)/请注意:时间进度较快/写在前面必须要看的:不想只是讲两个人的感情,所以一切都是以故事的完整性为前提的,如果不喜欢这篇连载请务必停止观看并退出,别上升真人也不要攻击任何原创角色(谢谢大家了)

 

 

 

“哥!你没事吧?”

 

张峻豪急吼吼推开病房的门,入眼的是坐在病床上的张极,还有坐在一旁的徐胜男。他平复了一下呼吸,从车站一直跑到这里,有些着急。

 

张极的头上还缠着一层层的绷带,脸上没有任何血色,整个人看上去丢了一半的魂儿。见到张峻豪来了也没什么力气打招呼,只是那样平静地看着他。徐胜男起身给张峻豪倒了杯温水,顺带搬来把凳子让他坐。

 

“你跟公司请假了?”徐胜男问他。

 

张峻豪缓过劲儿来,“没来得及呢,接到你电话就过来了。”

 

当时原本跟江夏在会议室里面聊项目合作的事情,突然接到电话就不管不顾跑过来了,主要还是因为听见徐胜男说张极进医院了。

 

“我哥他没大事吧?”张峻豪用余光瞥了张极几眼。

 

这事说来也荒唐,张极班的一个学生今天上午跳楼自杀了,家长赶到学校的时候张极作为班主任肯定是要在场的,但是在沟通过程中学生家长用重物打了张极,幸好旁边人拦得及时,不然一定会比现在更严重,说不定都还醒不过来。

 

“所以现在这是要怎样?总不可能把责任都推给我哥吧?”

 

这事现在对学校的影响太大,不管是老师还是学生以及家长全都很担心,但针对该学生的轻生原因也在进一步深究了,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结果,反正校方让张极先回家养伤。

 

说白了就是对他进行停职处理,能不能回去还得看最后结果。张峻豪叹口气,望向一旁的张极,张极现在没心思在乎停职的事情,更重要的那也是他带了快三年的学生。

 

“哥,你电话响了,要接吗?”张峻豪看到柜子上的手机亮了。

 

张极别过头,“你替我接一下吧?”

 

张峻豪按下接通键,“喂您好,我是张极老师的家属,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。”

 

校长说警方找到了学生生前的日记本,认为他应该是因为学习压力过大而选择了轻生,只是家长还不愿意接受这个说法,仍旧在学校大闹。张峻豪听完电话之后又把情况跟张极完整的复述了一遍,伤养好是能复职的,就是家长那边说不过去。

 

“陪我回学校一趟。”张极掀开被子要下床。

 

虽然徐胜男和张峻豪都拦了,但张极执意要回去解决这件事情,为了防止对方再打伤张极,这回张峻豪陪着他一起回了学校。

 

到校的时候正是晚休期间,操场上的学生比较多,看见张极出现的时候大家都很经验,张极没管那些,直奔着校长室的方向去。

 

还没推门进去就听见里面的哭喊声,家长让学校把他们的孩子还回来,还有校长无用的劝阻声,张极想要敲门的时候却犹豫了。

 

“哥,我不用再陪你进去了吧?”

 

两个人四目相对,张峻豪点了下头,张极这才敲了门进去。之后里面变得很静,张峻豪就站在门口等着,什么都听不清。

 

“张、张老师你怎么……?”校长很错愕。

 

张极毕恭毕敬地向两位家长九十度鞠躬,“对不起,这件事有我的失职。”

 

他在回来之前完全没有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件事情,甚至如果家长不愿意的话,怎样的解决方法都会是无济于事,只是他不能一直坐在医院里面,他必须也要承担起他相应的责任。

 

家长看到这一幕终于是没忍住掉下眼泪来,谁会接受自己孩子的突然离世,用了一个他们最不愿意接受的理由,只能自欺欺人一遍又一遍地闹。张极一直没有起身,就那样垂着头看着地面,眼泪也从眼眶里淌出来。

 

“那两位家长,按着我们之前的赔偿方案可以吗?”校长小心发问。

 

张极离开办公室之前,家长向他道了歉不应该动手打他,张极也不会计较这些事情,他也会担心以后没有了孩子往后又该怎么生活。张极最后看了一眼才拉开门出去,张峻豪惊喜地抬头看他,结果看到他脸上挂着眼泪,满是泪痕。

 

给任何人的冲击力都不会小,不管是家长,还是张极。因为这件事,张极又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份内的工作是否糟糕透顶。

 

“很差劲吧,做老师也这么差劲。”

 

“哥……”张峻豪无法找到任何话安慰他。

 

张极站在他面前慢慢垂下头,整个人开始无助地发抖,张峻豪拉着他的胳膊,看着他滑坐下去,只能一个人在走廊里无声的掉眼泪。

 

 

 

-

 

 

 

“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去领证啊?”

 

对面两人都被这句话呛到,捂着嘴咳嗽了好一会儿。张极笑着给他们的杯子里又倒满饮料,说徐胜男太没有眼力见儿了。

 

张峻豪忙一口干掉杯里的可乐,只能尬笑着当做回应,江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就继续低头吃饭。两个人一致选择装死不回应。

 

这还是江夏第一次被张峻豪领着去张极家吃饭,没想到第一次就这么棘手,看来她还是准备得不够。张峻豪只说是随便吃顿饭,不用太重视。在一起也就刚一个月的时间,有些问题也并不是很着急考虑。主要江夏还有半年就要去首都工作了,她还是接受了张峻豪的建议。

 

原本对张峻豪的人生大事很关切的张极,今天也是第一次以弟妹这个身份看待江夏,怎么说呢,在意料之中却也有些意外的,他今天也觉得很突然。

 

吃完饭之后江夏又跟着徐胜男去厨房刷碗,兄弟俩就在客厅里面闲聊,一晃眼时间就过去这么久了,小妹也走了快八年了。

 

“挺好的吧?”张峻豪剥着橘子问张极。

 

张极点点头表示肯定,如果张峻豪再晚一步他兴许真要让他去相亲,跟江夏又是同学又是同事,虽然不算熟悉,但相处这么多年了肯定没什么大问题。

 

“你现在定下来,我就也没有什么可挂心的事情了,挺好的。”

 

“反正有你,其实我定不定也是无所谓的。”

 

张峻豪也说不上,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是或早或晚要成家,江夏是一个很合适的人,他们在一起不会有太多的麻烦事,所以就这样顺其自然走到一起。

 

江夏手头上的项目比较紧,她得赶在去首都之前统统处理完,张峻豪主动去了她手底下帮衬着她,公司上下这回对他们的关系才明确了。因为工作忙的缘故,几次张极叫他们回去吃饭都被拒绝了,江夏这倒是学起之前的张峻豪,开始睡办公室住办公室。

 

临去首都前半个月,国庆假被张极勒令必须回去,两个人下了班去逛了一圈买点东西带回去,走到首饰店门口的时候,江夏说过一阵去领证吧,张峻豪说可以。

 

“你要戒指吗?”张峻豪看她一直在看着首饰店。

 

江夏果断摇头,拉着张峻豪往车站的方向去,她说留着钱以后买房买车,戒指什么的用处也不是很大。张峻豪听了她的话,没有给她买戒指。

 

“起名字?我不会这些啊,还是算了吧…”

 

张峻豪听到张极让他帮忙给孩子起名字的时候马上就拒绝了,他觉得这件事情比较重要,而且他不是孩子父母,也不大合适起这个名字。

 

徐胜男挺着孕肚费劲地坐下来,肚子大得慑人,张峻豪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。张极还是想让张峻豪帮忙起一个,觉得这样很有意义,反正是孩子以后的叔叔。

 

张峻豪妥协下来说需要考虑一段时间,从开始吃饭一直到回了住处一路上都在思考名字的事情,江夏也跟着出了几个主意,但张峻豪挑三拣四总觉得还不够好。江夏说她的车票已经买好了,走的时候让张峻豪请假去送她,张峻豪同意了。

 

“你会来北京找我吗?”

 

江夏觉得如果之后张峻豪也调过去的话,他们就咬咬牙在北京买房子,但张峻豪没有那方面的心思,他只一心想要留在这里,谁也劝不动。

 

从住处去火车站的出租车上,张峻豪接到张极的电话,说是徐胜男羊水破了可能快生了,让他今天下了班就过去看一看,张峻豪答应下来。

 

“那边可能快生了吧,等送完你之后我去看看。”张峻豪扭头跟江夏说。

 

送江夏到候车室,张峻豪转头就要走,江夏把他叫住,张峻豪困惑地回过头看向江夏。江夏原本想着临离别的时候可以拥抱一下,不过张峻豪应该是不懂得她的意思。江夏摇摇头,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医院,连带着自己的那份祝福一起去。

 

“江夏,你在北京照顾好自己。”张峻豪朝着她喊。

 

从火车站再辗转去医院,张峻豪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堵车了,在路上一动也不动,司机都抽了快三根烟了,张峻豪有点着急,又给张极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
 

“哥,我现在赶过去,孩子的名字我想了一个,你觉得如鹤怎么样?”

 

隔着小小的手机屏幕,电话那头是一条新生命的诞生,连接着张极的心和徐胜男的哭叫声。电话这头是在街道上大步流星奔跑着的张峻豪,带着兴奋期待和夹杂着风的急促的呼吸声。

 

二零一二年的秋天,他们迎来新的家庭成员。

 

 

 

-

 

 

 

“江夏,这里。”张峻豪抬起手。

 

江夏推着行李箱加快了步子小跑过来,“我以为你不会来来着。”

·

张峻豪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走在前面,出租车已经在出站口等了一会儿了,本来也是觉得折腾一趟有些麻烦,但要是江夏一个人回去兴许更麻烦一些。

 

算一算其实才三四个月没有见面,正好是赶着春节假期回来过年,张峻豪说张极叫他们今年一起回去过年。这还是第一次,和往常那种都不同的,可以算作是结婚之后第一次聚在一起,更像是两家人的碰面。

 

“所以我们现在就过去吃饭吗?”江夏把围巾解下来。

 

“当然先把你行李放一下,不然带着还怪麻烦的,你要是想现在去也可以。”张峻豪开玩笑。

 

自从张如鹤出生之后,家里的大小事情全都落在了张极头上,忙来忙去的张峻豪看着都觉得辛苦。江夏进门之前还很紧张来着,拎着手里的大小礼盒。

 

“回来了?”张极穿着围裙从厨房跑过来给他们开门,“快快快,快进来,外面冷。”

 

张峻豪把买的礼盒随便堆在旁边,轻车熟路换鞋进屋,江夏跟在他身后。张极还在厨房里做饭,张峻豪说是过去帮忙,让江夏先去坐。江夏本来还想挽留一下,但张峻豪走得干脆,已经转头进了厨房,只能一个人在沙发上略显局促。

 

“你怎么不陪人家多待一会儿?都这么久不见了?”

 

张峻豪挽起袖子洗手,在他那里看来,三四个月也不是很久的时间,等这个假期结束之后才是真的一年见上一次。他磕了两个鸡蛋到碗里搅着。

 

张极把刚切好的花菜一股脑搁进锅里翻炒,张峻豪顺手打开抽油烟机,张极拔高音量让他帮忙递下盐,张峻豪在调料架上翻找半天。

 

“我说你,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已经成家的人了?”

 

“确实对那些没有什么概念,第一次,没经验。”

 

“这种事情你还要看经验的啊?”张极抽出手来拍他脑袋,“臭小子,就知道装傻。”

 

张峻豪抿起唇微微垂下头,手上的动作放慢了许多,他没有回应张极的话,毕竟张极戳中他的心思。他跟江夏早就不是普通的同事或者同学关系,他应该怎么做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,只是江夏不戳穿,他就执意这样装下去。

 

“去,端出去。”张极把刚炒好的菜搁在旁边。

 

从厨房出去,脱离了吵闹的油烟机声和炒菜声,好像一瞬间清净了不少。然后听到客厅里传来的对话声音,看到徐胜男正把张如鹤小心翼翼地抱给江夏。

 

江夏的动作很轻,生怕自己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弄伤了小孩子。听到张峻豪过来的声音,两个人齐刷刷转头看过去,江夏脸上的笑又瞬间刹住车。

 

徐胜男笑盈盈地跟张峻豪打招呼,张峻豪走过来站在江夏旁边看着她怀里的张如鹤,张如鹤是很听话的小女孩,不是经常哭也不会认生。

 

“你们先聊吧,我还得去帮我哥。”张峻豪又重新折返回厨房。

 

张极正在给鱼刮鳞片,让张峻豪把那边的土豆削了。张峻豪蹲在垃圾桶边,手上拿着削皮刀,迟迟没有下手。张极抬眸看了他一眼。

 

“你怎么了?不想干活就出去坐着,不要给我添乱就行了。”

 

“哥,难受…”张峻豪整个人失了力,觉得头晕,眼前什么都看不清。

 

张极赶忙凑过去,把他手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搁在一旁,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。张峻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回流,整个人都发凉,像是马上要停止心跳一般。

 

张极不敢有什么大动作,只能那样抓着他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面目表情,张峻豪一直皱着眉头,冷汗从额角开始往下流,脸色也开始跟着发白。张极的心提到嗓子眼,想要打120却被张峻豪拦了下来。张峻豪的鼻尖萦绕着鱼的腥味,让他觉得更不舒服,但是不愿意松手。

 

“哥…哥……我……”

 

张峻豪后脖颈冰冰凉,他慢慢地靠在碗柜边坐下来,手心也出了汗,没了说话的力气,只能努力让自己能喘上气。张极跟他并肩坐着,攥着他的手,看着他的眼睛慢慢闭上,小口小口的呼吸。张峻豪觉得自己眼前开始出现幻觉了,突如其来就变成这种样子。

 

说不上是怎样的感觉,生理上和心理上都觉得不适,张峻豪突然很难过,而不是难过到痛苦,是难过到窒息。

 

“哥,救我…”

 

“峻豪?峻豪?”张极感受到肩膀一沉。

 

两家人的团圆饭并没有吃上,张极背着张峻豪下楼,把他送上救护车陪他去了医院。那是人生中最荒唐的一次新年,在医院里面度过的。

 

 

 

-

 

 

 

“你昨天睡了多久?有没有按时吃药?”

 

张峻豪没回答,攥着那束百合花走在前面,深秋的缘故加上最近下了几场雨,天气有些凉,张峻豪下意识裹紧了身上的外套。

 

张极跟在他后面,头发被风吹得凌乱。两个人一前一后一直走到张梓童的墓碑前停下来,张峻豪弯下腰把那束花轻轻放下。

 

不变的永远是张梓童,定格在她的二十岁,最好的年纪。只有张极和张峻豪一直在被时间推着往前走,年纪大了,也有了稳定的工作和各自的家庭。张峻豪摩挲着照片上张梓童上扬的嘴角,有的时候想着,要是她在身边就好了。

 

两个人各自跟张梓童说起近况,张峻豪升职加薪了,公司说想派他去北京那边做经理的位置,待遇不会差,张峻豪是有些打算想去,但仍旧在犹豫着。

 

张极今年年初评上了市优秀教师,毕业班的录取率也稳定,学校对他也很是器重,因为当初的意外所以他在学生心理方面又更下了很多心思。

 

“想吃烤肉了,哥。”张峻豪从墓园出来就这么说。

 

张极到了家附近的一家烤肉店,还是下午四点多,来吃的算上他们就两桌,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,张峻豪点了好些,张极说吃不完那么多。

 

“没事,吃不完不回家。”张峻豪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。

 

张极合上菜单,“去北京的事情确定了吗?”

 

张峻豪刚拆开餐具外面的塑料膜,只是摇了摇头,公司给的考虑时间还没到,他还可以再拖延一会儿,虽然这次的机会如果不抓住可能就再也抓不住了。

 

江夏是非常想他能去北京一起工作生活的,毕竟江夏现在的工作很稳定,没有什么理由再折腾回来,只有张峻豪过去,除非他们两个真的想这么一辈子异地。张峻豪心里有大致的想法,反正要等到最后一天的时候再给答案。

 

张极把五花肉放上烤盘,很熟练的烤肉,张峻豪就抓着筷子等着吃,张极抬头看他一眼,有些无奈地笑了。

 

“想小妹了,原来都快十年了。”

 

张极的动作顿了一下,马上又恢复常态,语气仍旧不咸不淡,张峻豪看着窗外略显空荡的街道,很难得地这样呻吟着。

 

“要是她还在,现在都三十岁了,挺吓人的。”

 

以前从来没敢想过太久远的,不敢相信自己也会成为三十岁的大人,甚至是四十岁、五十岁,不敢想象自己成家立业的场面。他们都向前迈步的时候,只有小妹停滞不前。

 

不过在张峻豪眼里,小妹永远都是小妹,哪怕她人老珠黄儿孙满堂了,也永远都是自己唯一不变的小妹,他会尽哥哥的责任到最后一刻。

 

张极把烤好的肉夹进张峻豪的碟子里让他趁热快吃,张峻豪蘸着酱把肉往嘴里塞,看上去有点狼狈的。张极把纸巾盒推到他手边,自己又接着忙烤肉的活。张峻豪垂着头半晌,略显艰难地咽下嘴里最后一口,迟迟没抬头。

 

“如果能见到她幸福就更好了。”

 

张峻豪轻轻地嗯了一声,关于小妹的那些仅剩的记忆又在脑海中不间断地播放,越来越少了关于她的回忆,真的就快要忘掉了。

 

张峻豪慢悠悠抬头看向张极,张极把烤盘里的肉翻了一面,对上张峻豪的视线困惑地看着他。张峻豪放下手里的筷子,靠上椅背。

 

“喜欢你的。”

 

热油溅到张极的手背上,张极有些吃痛地收回手,马上又恢复常态。他没懂张峻豪的话是什么意思,歪了下头看他。张峻豪深呼吸一口气,在纠结这样做到底对小妹公不公平,但已经说了一半的话,就全说出来好了。

 

“我说,她对你,不止是哥哥这个身份。”

 

对你的靠近,对你的回避,对你的纠结,对你的一切都不是简单纯粹的。她怀揣着那样的心思,让自己孤单的走到生命的最后一刻,而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才真正被揭开。

 

“怎么不说话?觉得奇怪吗?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吗?”

 

不想让小妹的心事孤单一辈子,所以这样自私地说给了另一位当事人。隔了十年的时间一定是一种冲击,但话已经无法收回。张峻豪从来不觉得小妹的心事见不得人,是小妹自己被所谓的隔阂束缚着。那张极呢?张极会怎样想呢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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